神马矿机创始人
⑴ 比特微宣布与Foundry合作建设海外离岸比特币矿机工厂
上周,比特币挖矿设备制造商比特微(神马矿机)宣布建立海外工厂的计划,该工厂为该公司生产销往北美的神马矿机设备和零件。该公司在宣布与总部位于纽约的Foundry Digital LLC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时透露了扩张海外工厂的消息。
在过去的几年中,比特微神马矿机M系列比特币矿机变得很流行,该公司已经获得了很大一部分海外市场的订单。9月25日,这家位于中国的公司宣布与Foundry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并说明比特微已经与一家东南亚工厂签约,为美国客户专门制造神马矿机。
Foundry Digital LLC是Digital Currency Group(数字货币集团)进军比特币挖矿生态系统的计划之一。
比特微表示与Foundry的合作伙伴关系以及离岸制造业务的建立将“加强DCG集团在北美的挖矿地位”。此外,合作的东南亚代工厂将允许美国企业的直接购买,而无需受到中美之间的冷战所带来的高税收影响。
通常当美国的个人和公司从中国购买比特币矿机时,他们必须支付25%的关税。
声明指出:“作为新合作伙伴关系的一部分,Foundry将率先收到比特微计划在东南亚生产的新批次M30S系列神马矿机。”
比特微的首席运营官陈建兵在声明中说:“我们将继续与Foundry紧密合作,为北美的客户提供最高质量的机器和售后服务。” Microbt高管补充说:“这不仅将进一步从地理上分散比特币的哈希率,而且还可以保护全球网络的安全。”
该消息发布之前,比特大陆于9月10日宣布了与Foundry的最新合作伙伴关系。比特大陆也在与北美买家同在,在马来西亚开设了一家分公司,并于9月17日透露了与Core Scientific的最新合作伙伴关系。两家公司计划建立合作,比特大陆的北美挖矿设备维修中心,以“大大减少机器停机返修时间”。
比特币挖矿,根据第三由剑桥大学出版的“环球数字货币基准研究”,正在稳步达到“工业规模”。Foundry与比特微的离岸经营合作希望能够增强北美的挖矿能力。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美国和加拿大的挖矿公司从中国制造商那里购买了大量的挖矿设备。像Marathon,,Hut8和Riot Blockchain这样的上市公司都宣布从比特大陆和神马购买新一代矿机。
“通过我们的合作,加上比特微的升级生产能力,我们期待继续为我们的客户提供及时的最新一代比特币挖矿硬件的采购和交付服务,这些客户是北美的机构(加密货币)矿工”Foundry的CEO迈克科耶尔对海外工厂如是说。
⑵ 专访TDC创始人娄胜利:未来交通的建设者
5.24-5.25日,IFIC全球金融科技创新峰会在海南三亚隆重召开。本次峰会由三亚市人民政府指导,人民日报数字传播、FINWEX等主办,六维量子、ANTTOKEN联合主办。
交通+区块链项目TDC创始人娄胜利受邀出席,并参与主题为“未来可预见的区块链行业变化”的圆桌论坛,在回答主持人提出的目前中美贸易战可能对行业带来的影响做了精彩发言。
他认为经济和技术的发展都在一定程度上符合波浪理论,中美贸易战既是我们这一代的挑战,也是另一种幸运——因为我们又站在了历史发展的制高点。在这种背景下,推动各类技术服务、赋能于实体经济,才能迎来快速发展。
会后,娄胜利先生接受了IFIC现场采访,分享了TDC 交通大数据推动未来交通落地的建设者角色。
1. 刚才的圆桌会议上您提到在开始TDC这个项目之前是在山东高速集团工作,负责整个山东高速的养护维修。您能再详细跟我们分享一下您的专业背景和行业经历么?
我是2000年步入大学,本科学的交通工程,对物流管理也有所涉猎。大学那会儿一直是学生班主任,需要负责学生专业的引导,当学生的导师。所以在和他们谈专业的时候,要先建立自己的专业信息。因为在2000年以前,以及2000到2010年这十来年,整个高速公路建设如火如荼,我们就会反过来想,那么高速公路建完了,甚么专业最吃香,那肯定是围绕着高速公路所建立起来的安全和信息化所针对的方向,所以说基建会逐渐进入夕阳产业,然后又上了软件工程的研究生,针对交通安全的信息化来进行行业的瞭解。
毕业之后到山东高速集团工作,负责高速建设、运营和养护工作,在山东高速工作了12年。11年时开始担任山东高速驻京办主任,当时和交通部的部委们接触比较多;同时还担任公路绿色、智能养护技术协同创新平台副秘书长,这个平台是中交一公院发起的,和超过20个省省份的交通厅和公路运营单位合作,负责给省属交通厅做创新的项目。2016年正式辞职创业,开始做公路信息化这类的项目。现在TDC这个项目,把物流、交通安全、计算机信息都融合在了一块,也算是我个人资源的一个最大化运用吧。
2. 根据您刚才的一个分享,我们大概瞭解到TDC这个项目是交通+区块链的模式。结合您的专业背景,又是甚么契机让您进入到区块链行业呢?
从小的层面说,我经历过车祸,这使得我对道路环境造成的交通安全问题深有体会。从那之后我一直在关注这个领域。如果说我出门我就能知道,未来的路况是甚么样的,哪里有危险,对面会过来一个甚么样的车,这些信息能掌握在我手里,我就可以很好的去控制风险。
从大的层面说,目前社会上,交通行业是资本非常关注的一个行业,今天也有很多嘉宾在讲无人驾驶,在讲未来交通。经过这么多年,公路行业在大量国家基础设施的投资下,我们的路网基本形成。现在交通行业的主要矛盾也在发生变化,由原来的走不了、走不快、货物运不出,转变到现在怎样走得好、走得安全、货物运得畅通。对于公路来说,如此大的路网都形成了,怎样才能用更好的手段来解决我们交通行业走得好、走得安全、货物运畅的矛盾?实际上,交通是由人、车、路、环境四个因素组成的,作为目前的社会技术的发展来说,我们的车已经很智能了,而且我们的人也很聪明。但如果路满足不了交通需求,保证不了通行安全的话,那么交通也无从谈起。
TDC这个项目所做的就是站在路上,站在公路运营方的角度来看,怎么样让路变得聪明起来?为甚么这么说?因为目前我们的路它是既聋又哑的,首先他是个聋子,甚么的车要经过我这条路,我不知道。它还是一个哑巴。路况问题比如说她路上有坑,桥要塌了,路上结冰了,路上有易撒物这些问题路本身知道,但是它说不出来。
而解决这些问题的一大挑战就是庞大的数据采集量和采集工作量,在对区块链技术初步瞭解之后,我们发现区块链这种方式,从技术层面,能利用分布式数据存储、点对点传输、共识机制、加密算法等计算机技术的新型应用模式,有效解决数据安全和共享的问题;从经济层面,能建立交通安全数据采集和应用的生态体系,链接B端和C端的数据交互,奖励机制促进了数据采集、转换和应用,提高全民采集共享交通安全数据的积极性,刚好可以快速简便的帮助我们采集交通实时大数据、交通状态,把数据服务于我们这个行业,解决现在交通行业的主要矛盾。
3. 好的感谢娄总,您刚才提到TDC旨在解决现在交通行业的主要矛盾,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TDC这个项目具体是怎么运行来解决这些矛盾的呢?
好的。TDC项目核心是采集实时交通数据并反馈,实现车路协同。
第一个点是通过分布式计算这项技术来提高交通数据采集的效率,降低数据采集的成本。我们目前正在推进行车数据采集仪器的研发,这个仪器核心是人工智能芯片,通过卷积神经网络算法识别多种类别的交通数据,经过数据清洗后,可用数据上传需求带宽要求将大幅降低。
第二个点是分布式存储,上传后的数据按照调用频率,存储在不同服务器中,降低大数据量对服务器硬盘的压力。同时根据实时数据类型进行加密,分为链上ID,分布式加密存储来对TDC进行赋能。
第三个点是经济激励,整体而言,交通数据体量庞大,利用率低下,更别说实时数据应用了。传统交通数据需求方获取数据耗时长,投入大;以高德为例,他比网络要多采集车,但是它最快是三个月才能采集一遍道路的清路实景数据。而道路通行方,例如客货运输相关企业,在TDC项目经济模型中通过上传有效行车数据能获得相应奖励, 降低自身出行成本,提高出行的安全性和便捷性。对交通数据需求方而言,数据来源将不仅限于自身数据采集设施,这样一来降低了采集成本,提高了采集效率。
4. 听起来TDC这个项目落地场景已经非常明确了。在您看来,这个项目能推进的信心从何而来呢?
目前的话,我们交通数据研究合作成员单位包括交通运输部大数据中心、路网监测中心、山东大学、山东财经大学、东南大学;项目核心团队由山东大学教授、博导包方勋教授指导,多名经验丰富、高水平的视频算法工程师、交通工程专家组成;我们是华为1+N智慧交通生态合作伙伴,针对这个项目,双方进行了深度的合作。技术层面,我们和地平线这家优秀的国产芯片公司正在合作,目前正在利用大量数据训练TDC的人工智能芯片,预计TDC初代数据采集“矿机”能顺利在9月面世。
5. 瞭解,那您对TDC这个项目,乃至整个交通行业的未来有甚么样的展望可以分享一下么?
目前,中国已经是全球最大的汽车产销国,中国的高速公路里程数在全球排第一,而中国高速公路的效率却并不是很高,中国在基础设施的投资上跑在了世界的前沿。所以我们考虑的是车和路未来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仅仅是路归路、车归车?还是可以把路和车通过某种技术连接起来,让车与路处于同一个系统当中、更加融合,从而让车的驾驶能够更安全,路的通行更有效率?
甚么是车路协同?车路协同是基于无线通信、传感探测等技术进行车路信息获取,并通过车车、车路信息交互和共享,实现车辆和基础设施之间智能协同与配合,达到优化利用系统资源、提高道路交通安全、缓解交通拥堵的目标。车路协同的技术内涵有三点,一是强调人-车-路系统协同,二是强调区域大规模联网联控,三是强调利用多模式交通网络与信息交互。这项技术是信息技术与汽车和交通两大行业相融合的结果,TDC将践行未来交通建设者角色,通过实时交通大数据持续为交通行业发展贡献一份力量。整个交通运输行业在不久的将来智能化程度必将在多方共同努力下得到极大的提升。
后记:随着更多区块链技术在日常生活场景中落地,整个区块链行业将迎来更为良性的发展。浪潮退去,深耕行业的人们,绝不会裸泳。
⑶ 货殖列传|95后比特币矿场主的蓝用房地产逻辑经营矿场
【编者按】
《史记·货殖列传》是最早专门记叙从事“货殖”(商业)活动的杰出人物的史书著作,司马迁阐释的经世济民的经济思想和商业智慧,被誉为“ 历史 思想及于经济,是书盖为创举”。
新一轮 科技 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重塑世界经济结构、重构全球创新版图。在这场大变局中,所有勇于创新、敢于担当的企业家、创业者、打工人的故事,都值得被铭记。即日起,我们推出《澎湃 财经 人物周刊·货殖列传》,讲述全球化时代大潮中的商界人物故事。
他们为时代立传,我们为他们立传。
成都郊区的一处会所里,一场比特币“矿圈”的小饭局正在开场。
坐在主位的大田是一名“95后”,圆圆脸,穿着印有哆啦A梦的Gucci T恤,脚上是一双潮鞋。
“都是我的朋友”,大田高兴地说道。
在座的8个人或多或少都与比特币挖矿有关。时下价格约6万美元的比特币,正是通过“矿机”凭借算力抢夺记账权后被一个个挖出来的。购买矿机的挖矿者叫做“矿工”,帮“矿工”托管矿机并提供电力的地方称为“矿场”,矿场的老板就是“矿场主”了。
大田就是一个矿场主,在四川、新疆、云南等地拥有七八个虚拟货币矿场,总负荷超过80多万千瓦,规模在国内算比较大。
在这场饭局中,大田年龄最小,但大家叫他“大田哥”。他也被一些年纪稍长的矿工私下称为“矿圈新贵”。
“麻烦给我换个绿色的打火机,红色对我们来说不太吉利。”饭局中有位矿场主对服务员提供的打火机颜色不是很满意。在加密货币市场,绿色才代表上涨,红色则代表下跌。
去年以来,比特币迎来了一轮大牛市,最大涨幅超过10倍。对矿圈人士来说,当下正是春风得意时。像这样的饭局,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而大田在其中如鱼得水。
(一)热气升腾
比特币挖矿最重要的成本就是电费,因此矿场首选电力资源充足而电费便宜的地区。四川水力资源丰富,是目前中国最重要的比特币矿场集中地。
拥有小算力矿机的矿工有时也被称作候鸟,在南方枯水期来临时,他们把矿机拆下来运到内蒙古、新疆等地使用火电来挖矿;当南方丰水期到来后,又将矿机运到南方来利用水电挖矿。如此往复,一年又一年。
今年2月发生了一条震动矿圈的新闻。内蒙古发改委官网发文称,为了加快淘汰化解落后和过剩产能,拟全面清理关停虚拟货币挖矿项目,4月底前全部退出。
内蒙古煤炭资源丰富火电相对便宜,因此,内蒙古也是四川进入枯水期后,比特币矿场的重要集中地之一。
在大家开始讨论下一个枯水期何处去时,大田相对淡定,他在内蒙古的矿场已在去年关了。
厂房里的隔离墙根据矿机大小整整齐齐地剪开了密密麻麻的散热孔,屋顶则装满了排风扇。为给矿机降温,在厂房的外侧还建有“水帘”,摸上去有硬纸般的粗糙感。在矿机工作时,工作人员便会打开机器,抽取消防水池的水让其从水帘流下,达到降温的目的。
当前空荡荡的厂房内部,两侧是剪开的矿机散热孔
厂房两侧是水帘,用于物理降温
大田的矿场人员配置一般是:一个场长,一个主管(也可以理解为副场长),每1万千瓦负荷配一个电工、4个运维。大田七八个矿场的场长都由其亲戚担任。场长负责整个矿场的管理调度,包括跟电站打交道。
矿场人员简易的工作环境
“原来对电没有概念,后来发现电费如果是一度电2毛钱,挖矿收益就可以提升一倍”,大田说。其实对大田这样的矿场主来说,主要收益就是赚取电费差。
比如矿场的电费是0.2元,它可以向矿工收取0.3元的电费。对于矿工来说,0.3元的电费相对于城里的0.6元还是很便宜的,因此他们愿意将矿机托管给矿场。
(二)校园矿工
今年26岁的大田出生于山东菏泽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从医。他从初中、高中开始就想着怎么赚钱,而挖矿的 历史 可以追溯到他的大学时期。
大田中学时期的赚钱项目包括为别人充值QQ会员,买黄钻、绿钻、红钻,卖充电宝、手机卡,倒卖手机等等。
在一家985高校就读时期,大田也曾在学校试着开超市,与同学合伙做 “宿舍便利店”创业项目,一度融资到B+轮。
大田自称,在大学期间已“小有积蓄”。
他接触比特币还是因为有一位朋友向他借钱。那是2014年,这位朋友开口要借50000元,并保证一周后还55000元,周息10%。
在电脑、电动车、身份证的抵押下,大田最终借给他30000元,一周后果然收到了连本带息的33000元。
原来他朋友入了一个国际传销资金盘,只收取比特币入盘。大田也想入盘试试。
于是,在比特币还是800元、900元的时候,大田买了20多万元的比特币,但还没开始投入,该传销资金盘就崩盘了。
“我手上就留了一堆比特币也不知道卖给谁。”大田一度认栽。出乎意料的是,两三个月后,比特币竟然涨至2000多元,他和朋友反复确认后赶紧转手卖出。
就这样莫名其妙进入“币圈”,大田开始认真研究起了比特币,包括白皮书、论坛,不懂就上论坛搜攻略。到最后,大田还组装了一台矿机。
“那个时候到处抱着机器,去自习室插上电,回宿舍也插一会儿。”大田说。彼时,市场上矿机很少,全网算力也比较低,大田一个月也有一两千元可赚。
2017年,大田成为青岛一家知名企业的管培生。出于对区块链领域的了解,他在集团内部与人合伙创建了区块链方面的小微企业,也由此认识了一家云南虚拟货币矿场的矿场主。
起初,他买了一些矿机托管在云南的矿场里。后来大田认识了马鞍山的一位矿场主后,发现矿场收益不错,双方成为了合作伙伴。
大田的挖矿生涯算是正式开启了。
(三)刀口舔血
每一个矿场主的职业生涯可能都是从找电开始的,一路上可能还会面临很多危险时刻。
2018年中,大田与合作伙伴前往四川考察矿场。所谓考察矿场,主要就是前往“穷山恶水”中,找到愿意合作的水电站。这些地方在丰水期,也极容易发生地质灾害。
那时正值雨天,考察完四川的一个矿场后,大田和伙伴急匆匆沿着盘山公路驱车往回赶。由于急着下山,大田逆行驶到了上山的车道,结果在某个拐弯处迎面撞上了一辆大货车。
“车直接原地转了三个圈,安全气囊都出来了,就差这么多就掉山底下去了。”大田伸手比划了20厘米的距离,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所幸的是,大货车是空的,车体没装货,因此大田的车所受作用力没那么大,从而避免了摔下山的悲剧。
这样的险境大田不止碰到一次。例如有一次赶往云南的路上差点120迈撞上塌方的石头,例如泥石流就在眼前冲毁了公路……
道路一侧的泥石流痕迹
大田在考察过程中,还遇到一个难题,就是大多数水电站的人不知道比特币挖矿是干嘛的,以为他们是骗子。
不过,当先吃螃蟹的电站赚到钱之后,越来越多的电站愿意与矿场合作。
在矿场运营过程中,大田也曾遇到过令其哭笑不得的窘境。
那是在云南的一个小山村,大田的矿场雇了两个当地人看门。由于看门的当地人总说他们在“挖矿”,忽然有一天,一群村民冲进了矿场,愤怒地指责大田在偷挖村里的矿。
大田解释称,他们挖的是比特币,但村民并不理解也不想管,只是表示“反正在我们村挖的,就是要分我们一份”。于是,大田让村民派几个代表进矿场查看。
“他们还拿着锄头在地上戳来戳去,想要找出地上是否有个矿洞,怎么也解释不通”。他无奈说道。
报警后,当地公安局的民警也不懂虚拟货币挖矿是怎么回事,大田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让民警明白,他们挖的“矿”是虚拟的,并没挖村里的“矿”。
“后来达成协议,每户每家50块钱一个月,估计到现在也是这样的。”他说。
(四)血亏2000多万
大田的真正危机发生在2020年。
这一年年初,大田的矿机开始陆陆续续运到了位于内蒙古人烟稀少处的一个新矿场。那是半年前,他经朋友介绍开始建造的,总负荷不到6万千瓦,投资了1800多万元。
之所以来此处建矿场,还与一项电费补贴有关。在招商时,大田的这个矿场按照云计算中心、大数据存储中心的形式引进,因此可以获得每度电0.12元的补贴,即电价0.38元,加上补贴返还0.12元后,实际电费0.26元。
令大田没想到的是,矿场运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由于施工偷工减料,变压器功耗太大发生爆炸。
检修了大半个月后,电缆又炸了。好不容易矿机开始运行,紧接着而来的是蔓延全国的新冠肺炎疫情。
全国各地都实行了封锁政策,大田的矿场留了四个值班的人。冰天雪地里,饥饿、缺水,是摆在这四人面前的头等大事。
内蒙古的冬季,室外温度最低可至零下几十度,工人们只能靠在水缸里每天砸冰获得水源。由于矿场处于人烟稀少地区,当地社区防疫人员只是偶尔巡视,巡视时往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塞箱泡面带给矿场值班工人。
“他们吃了同种口味的泡面整整一个月。”大田苦笑着回忆道。
另外,由于其他回乡的工人被封在老家,留下来值班的四个人的工作量陡然上升。
“4个人3万多台机器,每个人就要负责近1万台,如果矿机太冷容易掉线。那个时候零下40多度,需要人工拿鼓风机一台台吹。”大田说。
熬过封城期,以为可以正常运转的大田却等来一则通知:电费补贴无法审批通过,大田仍需按照0.38元一度的电费缴纳。
祸不单行。
新冠疫情外加原油价格大战,比特币价格也遭遇滑铁卢。2020年3月12日,比特币一度跌破4000美元,较2月最高价已是腰斩。
“币价8000美元的时候能保证不亏钱,3月12日的时候就扛不住了,绝望了,赶紧打电话让兄弟把变压器拆了把矿机发回来,电费0.26元我都跑不起来。”大田回忆道。
矿机从内蒙古的矿场拆运回来,意味着这段时间矿机无法运营,大田就需要赔给客户算力。
“以当时0.34元、0.35元的电费,每跑一度电要倒贴3分钱,跑得越多亏得越多。”大田说道,这一次,他来回亏了2000多万元。
(五)因祸得福
去年上半年,比特币价格一度还跌破了一些矿机的“关机币价”。
所谓矿机“关机币价”,是指矿机挖矿的收益不足以支付消耗的电费。一旦比特币价格跌破“关机币价”,矿工需要关闭矿机,否则亏损更大。
最严重的时候,大田所有的矿场中60%的矿机都关机了,只剩下大功耗的大算力机器仍在运行。好在比特币急剧下跌后,出现了反弹。
“其实没关几天,矿场本身算力是个平衡状态,大部分人关机,算力难度就会下降,挖的币就会越多,收益就越多,然后就会开机了。”大田说道。
像大田这样的矿场主与矿工还是两种不同的收益模式。做矿场是赚电费差,无论币价的涨跌,可以赚取一个相对稳定的收益。但是,如果矿工们不看好后市,不增加矿机甚至减少矿机,那么矿场的生意也会淡下去。
去年5月,比特币四年一度的减半时刻来临,矿工挖出的每个区块中比特币奖励数量由12.5个比特币下降至6.25个比特币,这意味着矿机的收入也随之减半。那时,币价为5000多美元。
“5月丰水期很多人对行情很失望,大家觉得涨到5000美元,是一个反弹就跑的状态。机器没人买,大家都在卖机器,都觉得比特币反弹到6000美元已经很高了。”大田说。
作为矿场主,大田也曾想过退出,但他与水电站签了合同,必须在年内承接原本签订的负荷才能退。
因此,他只能咬着牙买矿机自己填负荷,“很多差了一两万千瓦负荷”。好在那时大家都在卖矿机,所以大田买入的矿机成本很低。
比特币行情在去年下半年彻底反转,启动了一波超级大牛市。
回忆起这些,大田笑称自己是被动致富:“我买了很多芯动矿机T2T,那时候蚂蚁矿机S9是200元买的,现在1500元。T2T 700多元,现在8000元。神马矿机M21那个时候一台3000多元,现在2万多元。”
蚂蚁矿机S9
2020年5月至今,矿机平均价格几乎涨了10倍。而大田的矿场在2020年1T(算力单位,是比特币网络处理能力的度量单位)的收益是0.5元、0.6元,现在1T的收益能达到2元。
(六)去接管三线矿场
一轮牛市下来,挖矿行业也出现了新趋势,一些机构也做起了矿工。
在进入挖矿行业早期,大田的客户全是散户,一个客户需要托管的矿机基本在10台以内,少的也就5台左右。
随着比特币日渐进入主流视野,越来越多的机构资金开始进入矿圈,并在现如今的比特币牛市下垄断了市场上新制造的绝大部分矿机。
“我现在不接纯粹的散户。”大田表示,目前在虚拟货币挖矿行业投100万也就十几台机器,对他来说是“散中之散”。
截至目前,大田矿场80多万千瓦的负荷,自有矿机占2万多千瓦,60%-70%体量为上市公司、集团托管的矿机,剩下的负荷则对接一些云算力平台,集中散户托管。
值得注意的是,在2020年下半年以来,传统融资租赁公司也开始进入矿机市场。
大田的矿场也在扩大,新疆的矿场刚刚建设完成,四川的一个矿场丰水期之前可能还要再扩10万千瓦负荷。在矿机上,他逐渐把小算力机器淘汰,换成大算力机器。不过,目前市场上矿机难买,他预订的矿机11月才能发货。
在厂房外,仍可以运行的小算力蚂蚁矿机S9随意堆放着
随着加密货币市场的扩大,原本野蛮生长的矿圈也开始逐渐走向垂直领域细分,走向精细化。
大田也在 探索 矿场新的商业模式,“像房地产的逻辑一样发展”。
在大田看来,矿场的第一个阶段是“只要有关系,就能拿地”,拿到地就能赚钱。第二个阶段是矿场建设越好、越美观,招商能力越强。第三是发展阶段,比拼的是管理能力和品牌,矿机主买服务,而不是买电费。
“所以我现在要做一个矿场一站式服务,去接管三线矿场,就是那种可能运营不是特别专业的矿场。” 大田兴奋地说起自己的蓝图,“我来给你接管,可以用我的品牌去招商,但是要重新翻修一遍。这些矿场自己招商0.2元左右的电费,我给你招0.24元,拿30%收益分给我一点都不亏。”
内蒙古宣布清退虚拟货币挖矿后,《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4月6日刊发了一篇来自中国科学院、清华大学学者的研究论文。论文称,中国的矿工占比特币网络算力的75%以上,如果没有适当的干预措施和可行的政策,密集的比特币挖矿将可能破坏中国的减排努力。
“挖矿终究来讲还是要用能源的边角料。绿色挖矿肯定是趋势。”他说道。
校对:刘威
⑷ 徐工矿机李宗怎么了
心脏病。利宗效,1943年9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昌邑市。中国二级画家,秋意斋书画社创始人。2022年6月3日因心脏病发作,经抢救无效死亡。
徐工矿业是徐工集团核心支柱产业的战略布局之一。设备生产基地占地约572亩,主体建筑21万平方米。建设矿山机械智能制造基地是一个高起点。研发满足矿山机械大吨位、高精度、高可靠性要求的大型加工中心、智能焊接机器人、大型结构应力消除设备、装配线、涂装线等智能工艺装备,实现优质、高效、低耗、清洁、柔性生产。矿用挖掘机、矿用排土场产品、移动筛分设备向规模化、智能化发展,引领中国矿用机械行业实现产业升级。
⑸ 神马矿机2.0手机挖矿比特币,是那年正式运行
神马矿机二点零手机挖矿比特币是假的,所以不存在那年运行这一说法。因为虚拟货币不是货币当局发行,不具有法偿性和强制性等货币属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不具有与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不能且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使用,公民投资和交易虚拟货币不受法律保护。
⑹ 比特币分叉往事补遗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最近比特币屡创新高,华尔街机构纷纷入场囤币,连马斯克都忍不住公开喊单,得到了主流媒体和金融机构的认可,大家都对比特币系统的安全性没有任何质疑。
不过,很多人可能想象不到,就在三年前,比特币还面临过诞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差点被 BCH 集团夺权篡位,甚至连“比特币”这个名字都差点不保。
比特币分叉都是上一个牛市的陈年旧事了,本来不想多说,但是最近又有一些无聊的人,抹黑中伤币信,我们不说话,让一些不明真相的朋友还真以为币信十恶不赦,成了反派的代名词,还是简单说一说当年的币信为保护比特币网络做的一些事情吧。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多年,这些年来一直没对外提,也不求什么名利,只求大家知晓真相,去伪存真,同时也在茶余饭后,多一些谈资。
BCH 分叉党为什么仇视币信?
很多人觉得当年“比特币分叉”这件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种现象现在在加密数字货币社区很常见,可能一个程序员用不了几天就能成功将一个币种分叉。
但是在当年,分叉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人和事,牵扯到诸多信仰和利益,简直和“佛道之争”不遑多让,简直已经达到你死我活,兵戎相见的地步。
这并不夸张说辞,而是事实。
现实中很多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合作伙伴,因为比特币分叉这件事而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很多人无法理解,为什么 BCH 分叉集团对比特币支持者、对币信恨之入骨?天天怼天怼地各种造谣?而且有时候为了让自己的谣言看上去逻辑完备,往往不惜花大量时间去搜集各种资料,然后移花接木,张冠李戴,让众多不明群众看了觉得“资料详实”,大呼过瘾。
原因就在于,币信断了 BCH 分叉集团的财路。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币信在瓦解 BCH 集团分叉s行动的过程中,做了许多工作,甚至在关键时期守护了比特币两周时间,成功瓦解了BCH(之前叫 BCC ) 篡权夺位的阴谋。
不得不说,BCH 集团真的是知行合一,他们也有信仰,他们真的相信 BCH 肯定会成功,能够打败比特币,所以他们把手头的比特币基本上都换成了 BCH ,要是被他们篡权成功,其回报之丰厚绝对难以想象。
结果这一切都被币信在关键时刻给毁了,你说他们恨不恨?
币信和比特大陆的恩怨
有关比特币分叉的文章有很多,我这里就不再多说,感兴趣的朋友看一下虎扑的文章《比特币分叉往事》或者搜索其他文章了解。
这里主要说说在分叉大战整个过程中,币信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因为这个事情遭受了怎样的损失。
可能很多朋友在 2018 年的时候,看到过比特大陆因专利的事情状告币信矿业公司的新闻,其中的被告还有深圳比特微(神马矿机)和新特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矿场方)。
当时很多人看到这个新闻其实挺震惊的,因为币信星空和比特大陆吴忌寒两人的关系其实一向都非常好,私底下经常一起约饭。
他们怎么突然就对簿公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个官司中,涉及到的专利叫做串联供电技术。
说起串联供电技术,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技术宅男——瓦西里。
瓦西里早年是俄罗斯的 Bitfury 公司(2013 年就已经开始做比特币矿机公司)的工程师。从 Bitfury 出来之后,2014 年,瓦西里被一个名叫 Yuri 的俄罗斯人忽悠到了中国,因为 Yuri 跟他说他联系到了中国的烤猫,能够拿到他们的芯片做矿机,可以发大财。
那个时候,烤猫公司刚刚宣布,他们不再自己做矿机,而是直接转型成为芯片提供商,欢迎大家采购芯片。
Yuri 是个典型的商人,由于当时烤猫最新芯片矿机方案不成熟,在尝试几次做矿机方案不成功之后,他转而向烤猫兜售他的“串联供电”技术。
这项技术早就存在,但是瓦西里受其启发,第一次成果将其用在矿机主板上。
有了这项技术,矿机可以不用昂贵的电源控制芯片,直接对挖矿芯片供电,这样不但可以节省大量成本,还可以不受电源芯片货源的制约。(当时比特大陆将市场上的电源芯片一扫而空,不但没货还抬升了价格)
这项技术说起来简单,实现也简单,但研发却非常困难,因为没有电源芯片控制,电流无法稳定输出,很容易造成电流均衡而烧毁芯片。
烤猫对这项技术非常感兴趣,于是和 Yuri 谈了很多次,但是 Yuri 的条件太苛刻,后来烤猫得知这项技术的实际拥有者并不是 Yuri 而是瓦西里,于是直接找到瓦西里,购买了他的技术,并且还将瓦西里招到了公司当硬件开发工程师。
后来,杨作兴从 RockMiner 离开,加入了烤猫矿机( ASICMiner )研发团队,和瓦西里成为同事,一起研发矿机和芯片。
2015 年,烤猫突然人间蒸发,烤猫公司也原地解散,所有技术封存。后来道杨作兴在比特大陆兼职了一段时间,顺便将串联电源技术带到了比特大陆。
到了 2016 年 ,杨作兴有了创业的想法,首先是找吴忌寒聊,得到了吴忌寒的单方面的支持,然后吴让他去找詹聊一下,却遭到了詹克团的当面否决,甚至詹还当面将杨作兴的商业计划书直接用碎纸机碎成碎片。
于是,杨作兴创办了神马矿机,从此和比特大陆打擂台。
自然,神马矿机也顺理成章地用上了串联电源技术。
值得说一下的是,杨作兴创业之前曾多次找到星空聊创业的事情,在詹之后,杨再次找到星空,确认杨下决心要做矿机芯片后,星空联合其他几位朋友一起投了,成为了神马矿机的大股东之一。
星空投资神马矿机的逻辑很简单——由于烤猫失踪,烤猫矿机彻底退出 历史 舞台,当时比特大陆的蚂蚁矿机一家独大,基本处于垄断地位,这对比特币网络并不好,很容易出大问题。(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是非常正确的)
当时一起投资神马矿机的,还有鱼池的神鱼和王纯,大家的想法都非常一致,不能让比特大陆再这样搞下去。
要知道,为了能够成功分叉比特币,比特大陆很早就开始布局,他们在那段时间,将大量矿机优先卖给支持分叉的人,支持比特币的人反而很难拿到货。
并且,大区块的支持者甚至只需要支付 10% 的货款,这相当于是给他们做了一个五倍杠杆,只需要支付一份算力的钱,就能获得五份算力。
很多人因此而发家致富,因此也对比特大陆更加忠心耿耿,在支持分叉的岐途上一路走到黑。
幸运地是,神马矿机研发顺利,并且迅速成长成为能够和比特大陆一较高下的矿机厂商。
币信矿业当时是比特大陆的超级客户,为了支持神马矿机的发展,也采购了大量的神马矿机。
在分叉大战期间,当 BCH 集团意识到是币信在暗中保护比特币网络的时候,他们采用了围魏救赵的方式,将神马公司和币信矿业公司,以侵犯专利为由,一起告上了法庭。
虽然最终这个官司比特大陆输了,但是他们却达到了预期目的——矿场场地方为了避免风险,要求币信的矿机限时从矿场中搬离,币信算力因此暂时消失,这场较量才告一段落。
经此一战,币信损失惨重。
一方面,币信用自有算力去阻止 BCH 算力暴击(后文有解释),每天就有将近 100 个比特币的损失(持续了一个难度周期,即 14 日)。
另外一方面,因为矿场被迫搬离,这其中又耽误了很长时间无法挖矿,中间也有不小的损耗,币信也遭受了巨大亏损。
不过,这个时候,BCH 集团针对比特币精心策划地采用的紧急难度调整算法(EDA)已经失去了最佳作用时间,他们原本想用这个方式来偷袭比特币网络的阴谋也彻底破产。
如果当时没有币信算力的狙击,BCH 真的有可能已经成功篡位,不但算力超过比特币,可能连比特币这个名字都被其抢走,比特币可能成长到今天的规模和地位。
因为这件事情,星空和吴忌寒这两个原来的好兄弟,也因此反目成仇,断了往来。币信从此也成为了 BCH 利益相关者的肉中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
币信为什么不支持 BCH ?
众所周知,其实无论是币信也好,还是鱼池也好,当年和比特大陆的关系其实都不错,包括香港共识和纽约共识大会,大家都坐在一起谈,一起讨论。
目的当然是共赢,希望比特币发展得更好。
但是,这一切在 2017 年之后事情开始有了变化,吴忌寒逐渐有了要分叉的想法,并且他在 2017 年 8 月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在这个过程中,BCH 阵营的做法一直相当具有攻击性,一副我就要干死你的架势。其实分叉就分叉吧,各自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但是 BCH 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踩比特币上位。
其实说来很讽刺,原来的比特币布道者,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比特币最坚定的反对力量,攻讦比特币也最卖力。
他们说“BCH 才是真正的比特币”,号召大家把比特币卖了买 BCH。不知道多少人信了他们的谎言,将自己幸苦囤的比特币换成了 BCH,因此而损失惨重,最终不得不彻底离开了这个行业。请问,这种行为和诈骗有什么区别?
他们说比特币区块小,无法处理太多交易,链上非常堵。结果大家发现比特币没他们说的那么堵,于是他们就发起“粉尘攻击”,短时间内发送大量的小额垃圾交易,造成比特币网络拥堵的假象。然后他们鼓吹大区块,造谣说比特币最终会因拥堵而消亡。(事实上,比特币至今还活得很好,并且越来越健壮。)
记得当年杀毒软件是如何作恶的吗?为了卖出他们的软件,有些无良公司会自己炮制病毒,等用户中毒之后,再去兜售产品。他们的行为简直如出一辙。
当时澳本聪站出来支持分叉,于是他们与其一拍即合,请来了澳本聪为 BCH 站台,写文章,开发布会,一顿骚操作猛如虎,风光得不可一世。
当时他们万万没想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澳本聪这个诈骗犯可不是易与之辈。仅仅是三个月之后,澳本聪就反手给了 BCH 致命 一刀,掀起了差点将 BCH 彻底毁灭的分叉大战。
没错,BCH 分叉比特币,澳本聪又来分叉 BCH,另外分出个 BSV,真是一出好戏!
币信一直都是比特币的信徒,或许 BCH 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在后续的推进过程中,币信自然非常不认可他们所采取的各种作恶手段。
也许这些手段在政治斗争中非常常见,摸黑陷害竞争对手都是常用伎俩,但这是比特币社区,寄托了无数人的期望和信仰,最初的信仰者就是一小撮理想主义者,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大家所不愿看到的。
并且,BCH 背后主要推手是比特大陆,无论是开发人员,还是社区中的意见领袖,大部分都是比特大陆资助的,BCH 俨然就是一个公司币,过于中心化,想要取比特币而代之,显然是不合适的。
并不是说公司币不行,例如 BNB 这样的平台币就做得非常好,但是如果这个公司币想要干翻比特币自己上位,那就有点定位不清了。
总之,BCH 集团的很多行为都透露出他们的极其不靠谱,要是将比特币的未来寄希望在这样一群人身上,那比特币迟早玩完,这是所有比特币社区的人不愿看到的。
于是,在关键时刻,币信决定出手干预。
币信是如何保护比特币网络的?
不得不承认,BCH 为了赢得这场分叉之战,的确做了大量的工作和准备,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聘请社区内的一些意见领袖开始造势,不停地写文章,有些文章写得还挺有深度,看上去有理有据,逻辑完备。(后来澳本聪也采用了同样的套路,忽悠了一大批死忠粉)
除了舆论战,在技术和未来愿景方面,BCH 集团也画了很多大饼,看上去让人神往,由于大区块的特性,的确有很多比特币无法实现的功能,这让很多人对其充满了期待。
如果这些还只是常规操作,那么有一点不得不让人惊艳,那就是—— BCH 的紧急难度调整机制(EDA)。
因为 BCH 使用和比特币同样的算法,按正常的思路,BCH 要想分叉成功,并且持续保持出块,就必须拥有庞大的算力支撑,因为分叉的时候,比特币网络的难度已经非常大了,小算力根本爆不出块。
所以,他们想出了一个紧急难度调整机制:如果当前区块的前6个区块出块时间大于12小时,则难度自动下调20%,如果当前区块的 MTP 时间和从当前块往前数第6个块的 MTP 时间相差大于12个小时,就应急降低20%难度。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一定时间内不出块,就会自动下调20%难度,再不出块就继续下调 20%,直到出块为止。这样就算只有很小的算力,也能保证能够出块。
这个机制乍一看像是防守机制,纯粹是为了自保,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而已,但是各位别被其表象所迷惑了,这实际上是一个极具有攻击性的机制,因为难度只有下调,没有上调。
设计这套机制的人,深谙人性之道,他们懂得,矿工其实是趋利的,只要哪里有钱赚,就会用脚投票,直接把算力切到哪里。
当 BCH 的难度降低了,拥有同样的算力,那矿工就能够挖到更多的币,只要所得到的利润大于比特币,那么矿工的算力就会被吸引过来。
这样,就算 BCH 的价格比比特币低,只要难度够低,矿工就能赚更多钱,算力就会过来。
而 BCH 的算力和比特币的算力是互斥的,挖 BCH 就不能挖 BTC,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一旦比特币算力都迁移到 BCH 网络,再配合拉涨币价,在当时的环境下,还真有可能会被 BCH 篡位成功。
要知道,当时很多中立方都表示过,哪个网络的算力大就支持哪个币是真正的比特币。
不得不承认,紧急难度调整机制的设计的确非常天才,所以,这种机制也被人称为针对比特币的“算力暴击”。
BCH 集团酝酿多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筹备分叉,他们准备在分叉之后,立刻对比特币展开“算力暴击”,即分叉完成之后,就把自己的算力从 BCH 网络撤出,让难度大幅下降,同时大幅度拉涨币价,这样就可以吸引大部分的矿工算力过来,比特币网络的算力就会暴降,让比特币网络因拥堵不出块而无法运转,最终一举奠定胜局。
这个计划近乎完美。
这简直就是针对比特币的阳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就是没办法去破解,因为当时 BCH 集团控制了一半以上的比特币算力,只要吸引 10%左右的算力过来,比特币网络就可能运转不了了。
当时除了 BCH 集团控制的算力和矿池,就只有三个矿池占比比较大,分别是鱼池鱼池、国池(比特币中国矿池)、和币信矿池。
矿池就算想要支持比特币,那也得矿工答应,矿池是无法控制用户的算力的,不然矿工肯定会用脚投票直接走人。
所以,BCH 集团当时觉得胜券在握了,估计他们连庆祝酒会都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分叉完毕,BCH 出了几个块,当他们将自有算力从 BCH 网络撤出,静静等待不出块而难度自动下降之时,意外却出现了——有神秘算力突然接入了 BCH 网络,爆块继续。
由于有持续爆块,BCH 的紧急难度调整机制就无法生效,因为这样难度一直降不下来(出块间隔时间小于 12 小时)。
并且,为了防止神秘算力针对 BCH 网络发动 51%攻击,他们又不得不很尴尬地重新将自己的算力切回来,持续挖着。
这些神秘算力隐藏了 Coinbase 和地址,一时间所有人都搞不清其来路。
突然出现的神秘算力打乱了“算力暴击计划”的节奏,本来等难度降低后,他们准备了大量的资金要配合拉盘,一时间拉盘计划也无法继续推进,生生卡住了。
这种情形,就仿佛一个刺客,针对刺杀目标发动了致命一击,然后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将这致命一击给挡住了,并且持续守护着目标,导致刺客后续的一系列攻击都无法实施。
BCH集团非常费解:这股神秘力量到底从哪里来的?
前面说过,除了 BCH 集团自己控制的算力,另外拥有比较大的算力的,就只剩下鱼池、国池和币信矿池这三方。
鱼池和国池都是散户的算力,他们根本无法动用,只有币信矿池基本都是自己的算力,也就是说只有币信有这个条件做这件事。
答案呼之欲出:币信!
是的,这股神秘算力就是币信的自有算力。
币信在 BCH 集团准备针对比特币发动第一次也是最强的一次算力暴击的时候,出手了。
其他人没办法做这件事情,只有币信有这个条件,只有币信能做,那就由币信来做!
为了比特币的未来,舍我其谁?
要知道,当时难度没降下来,矿工挖 BCH 肯定是不划算的,币信矿业顶着每天几十甚至上百比特币的巨额亏损,硬生生守护了比特币一个难度周期!(即两周时间)
BCH 集团也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这肯定是币信干的好事,但是没办法,在技术上他们是无法拒绝币信的算力的,只能干瞪眼。
通过这个方式,他们终于将币信算力赶出了 BCH 网络,这才得以对比特币实施算力暴击。
币信矿场刚停机,他们就迫不及待开始拉盘了,BCH 开始大涨,但那个时候已经他们无力回天了,因为最佳狙击时机已过,他们已经失去了“天时”,效果大打折扣。
尽管后面 BCH 针对比特币多次算力暴击,导致比特币网络算力经常不稳定,但胜负已定,已经无关紧要,不影响大局。
经此一役,币信损失惨重,不但损失了十几天的比特币挖矿收益,矿场也不得不搬离,损失的比特币在现在看来,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币信为守护了比特币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帮比特币挡住了致命一击,做了比特币信仰者该做的事情。
虽然币信因为这件事几乎将以前所有挖矿赚到的利润都一次性亏了出去,但长期来看,币信肯是受益的。
后记
这些往事封存已久,很多人其实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也不知道币信当年做的事情,这其实也没什么,币信一直都活得很好。
但是这么多年来,币信一直被一些别有用心者抹黑造谣,实在心累,想想还是写点文字,将事实公布,免得无辜吃瓜群众被其误导。
分叉风波已经过去多年,比特币依然还是那个比特币,比特币社区也比以前更加健壮,这是我们这些比特币信仰者最大的幸福。
Long Bitcoin, Short the world!
#欧易OKEx# #比特币[超话]# #数字货币#
⑺ 比特大陆控制权争夺战:市场派与技术派的决裂
尽管比特大陆在矿圈行业被称为综合实力第一,但比特大陆内部控制权的争夺能否让其保持市场地位,尚难预料。 全球最大矿机生厂商比特大陆两位创始人之间的争权大戏正在全面拉开。
10月29日,比特大陆创始人吴忌寒突然发难另一位创始人詹克团,试图通过一系列举措将詹克团从比特大陆彻底赶出去。
根据工商资料显示,10月28日,北京比特大陆科技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由詹克团变更为吴忌寒,而跟随吴忌寒多年的葛越晟出任新的监事。
颇具戏剧性的是,此时,詹克团正以比特大陆董事长身份参加2019深圳公共安博会,并在安博会开幕前发布了最新版AI服务器,雄心勃勃地进军视频图像智能分析领域。等到詹克团听闻自己将要被罢免的消息,匆忙赶回北京时为时晚矣,进入公司的权限已被关闭。
面对吴忌寒突如其来的“逼宫”,詹克团显然准备不足。为此,詹克团沉默十天之后,终于在11月7日发布公开信作出回应。他声称自己在事发前毫不知情,但会通过法律途径尽快回到公司,结束这段非常时期,恢复公司的正常秩序。
“吴忌寒强势回归的直接原因,就是詹克团在经营管理上的混乱。”一位与吴忌寒和詹克团颇为熟悉的比特大陆前高管梁启源向《中国新闻周刊》透露。2018年初,詹克团找来有华为公司背景的HR负责人,对比特大陆的组织体系进行彻底改造,参考华为的组织架构让研发人员去做HR,HR去做销售,销售去做财务。
今年9月,詹克团再次开始新一轮企业管理结构调整,很多比特大陆老员工不堪其扰,纷纷被迫离职。
詹克团。
正当两位创始人忙于争夺控制权之时,号称全球第二大 比特币 矿商嘉楠耘智于10月28日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递交了招股说明书,拟募资4亿美元。
而在矿机市场神马矿机今年销量表现优于蚂蚁矿机,矿池方面先后被Poolin和F2Pool超过。
尽管比特大陆在矿圈行业被称为综合实力第一,但比特大陆内部控制权的争夺能否让其保持市场地位,尚难预料。
“政变”始末
10月27日,比特大陆董事长詹克团亲自率团去深圳参加2019深圳安博会。让詹克团完全没想到的是,一场针对他的“政变”正在2000公里外酝酿着。
吴忌寒选择突袭詹克团的时机十分巧妙。10月29日中午,吴忌寒以比特大陆创始人、比特大陆集团董事会主席、北京比特大陆科技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的身份发出第一封全员邮件,宣布解除詹克团在比特大陆的一切职务,即刻生效。
此外,吴忌寒还在全员邮件中表示,比特大陆任何员工不得再执行詹克团的指令,不得参加詹克团召集的会议,如有违反,公司将视情节轻重考虑解除劳动合同;对公司经济利益造成损害的,公司将依法追究民事或刑事责任。
紧接着,吴忌寒发出突袭詹克团的第二封全员邮件,内容为解除现任HR负责人王治的职务,重新任命原HR负责人索超,并宣布召开员工大会。据前述比特大陆前高管梁启源透露,被解除职务的王治系詹克团从华为公司挖来,而重新担任HR负责人的索超则是此前跟随吴忌寒创业的元老级员工。
在随后紧急召开一个多小时的员工大会上,吴忌寒开始做全体员工的思想工作。他从比特大陆创业故事讲起,一一解释公司发展背后的战略决策,历数詹克团决策上的“疯狂行径”,例如将不成熟的10nm芯片流片量产,导致公司损失15亿美元等。
“我必须回来拯救这家公司。”吴忌寒批评詹克团极度缺乏商业经营管理的能力。
一位比特大陆前员工猜测,由于比特大陆股权结构采用VIE架构,北京比特大陆公司由香港比特大陆公司全资控股,吴忌寒很有可能是凭借后者执行董事职位更换了北京比特大陆的法定代表人和执行董事。
对此,詹克团表示“很尴尬”,他称自己一直在埋头搞技术、做产品、拼业务,不知道身为比特大陆创始人、第一大股东,在因公出差和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其在政府部门登记的法定代表人的身份可以被突然变更。
在一封《让我们一起努力,共渡比特大陆非常时期》的公开信中,詹克团不无伤感地比喻道,“当巨变来临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影视剧里发生过无数次的,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合作伙伴、一起奋斗的‘兄弟’,背后狠狠捅刀的桥段真的会发生。”
很多人同样没想到,吴忌寒与詹克团之间会走到这一地步——一个被誉为“比特币布道者”,一个被称作“ 区块链 首富”。他们曾是投资者口中专业互补的创业典范,如今却陷入“兄弟阋墙”、倒戈相向的尴尬境地。
路线之争
2005年,吴忌寒从重庆重点高中南开中学毕业,考入北京大学经济学院,辅修了第二专业心理学。2009年本科毕业后,吴忌寒就进入一家投行做起风险投资分析师工作,并很快成为一名投资经理。
2011年,吴忌寒的命运从接触比特币开始改变。也许是基于对比特币的好奇和热爱,他将几乎所有零花钱都拿来买比特币,投行的其他同事也会让他代买比特币。
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在投行跟随吴忌寒实习的葛越晟,后来一路追随他来到比特大陆。比特大陆前高管梁启源透露,在比特大陆创业早期,吴忌寒和詹克团都没有太多资金,葛越晟家族投资了很多钱,家族很多人都是股东。后来,这笔投资也让葛越晟一跃成为“90后首富”。
也是在2011年,吴忌寒结识了来自广西国土资源规划院的工程师刘志鹏(长铗),他们一起凑钱办了一个比特币资讯网站,即巴比特。如今,巴比特已是国内最知名比特币资讯网站之一。吴忌寒在巴比特发的第一篇专栏文章,就是他用比特币在中国购物的经历。2011年底,吴忌寒翻译了中本聪的那篇创世论文,让他成为比特币在中国最早的布道者。
2012年8月,被比特币世界称为“烤猫”的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学生蒋信予在深圳成立公司,宣布制造ASIC矿机的计划,并通过一个“虚拟IPO”项目在线筹款,按照0.1比特币一股的价格,发行了16万股,购买购票者可以分红。
看到这一消息,吴忌寒买了15000股烤猫公司的虚拟股票,成为烤猫矿机的早期重要投资人。2013年,烤猫矿机取得了重大成功,却面临着国内阿瓦隆矿机的激烈竞争。与此同时,国外Bitfury团队成功研发出全定制的挖矿芯片,其功耗极低,让烤猫公司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这让吴忌寒意识到自主研发芯片的重要性,于是决定要成立矿机制造工作。
可是,经济学和心理学出身的吴忌寒并不懂技术,他需要一个技术合伙人。吴忌寒从名片夹里找到詹克团的名片,这张名片是他3年前在北京街头收到的。当时,詹克团手下的业务员主动上前推销业务,就这样詹克团进入吴忌寒的视野。彼时吴忌寒需要一个芯片设计师,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詹克团。于是,吴忌寒将对比特币的了解通过邮件发给詹克团。
詹克团先后就读于山东大学和中科院微电子研究所,曾在清华大学信息技术研究所担任研发工程师。吴忌寒找到詹克团时,他正在运营一个名为DivaIP的创业公司,主要经营机顶盒芯片业务。
詹克团回忆道:“我花了两个小时阅读维基网络上有关比特币的内容,我意识到比特币是具备发展潜力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决定加入。”最后,詹克团召集机顶盒芯片团队加入比特大陆。
从两人的学习和工作背景可以看出一些差异。现年40岁的詹克团被称为比特大陆的“技术大脑”,拥有15年集成电路行业的管理及营运经验。他曾在6个月时间就开发出比特币第一代矿机,能效远超同行,打下了比特大陆的业界基础。
由此,舆论将吴忌寒称为“市场派”,而詹克团则被称为“技术派”。此前就传出两人对公司发展的侧重点不同,彼此都想把比特大陆引向自己熟悉的方向。“吴忌寒主张公司继续开发新矿机,并重仓BCH(比特币现金),继续在数字货币行业发展;而技术出身的詹克团,则希望将公司转型成为一家芯片制造企业。”
知情人分析认为,两人的内斗或源于路线之争,即市场派与技术派决裂。
起死回生
2013年,比特币价格疯涨,开启新一轮牛市。从25美元涨到260美元,比特币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翻了10倍。由于比特币价格波动加大,所以时间至关重要。比特大陆必须加快产品推出速度,才能把握此轮牛市获利的机会。
当时,比特币矿机市场长期由嘉楠耘智和Bitfury霸占。詹克团凭借十几年芯片研发经验,从草拟想法到完成产品总共只花了半年时间,就带领团队实现了各项技术突破,自主研发出55nm挖矿芯片BM1380。2013年11月,比特大陆推出了第一代蚂蚁矿机(AntMiner S1),性能大幅优于同期市场份额第一的阿瓦隆矿机。
在上述公开信中,詹克团这样来回忆当时研发的辛苦,“我记得,研发第一代芯片时,服务器过热死机,半夜起床去开机;我记得,测试第一代芯片时,在深圳连日彻夜奋战的情形;我记得,捧着第一台S1矿机的合影;我记得,当芯片技术指标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团队兄弟们多次欲以头撞墙的痛苦。”
此后,詹克团领导技术团队不断将蚂蚁矿机更新换代。在短短两年时间里,蚂蚁矿机就从S1迭代到S4。
吴忌寒曾表示,“2014年,我们的业绩飞涨。团队的执行能力始终让人称赞,我们用两年的时间做了四款芯片,每次芯片一出来就能及时生产出矿机。”
事实上,比特币价格在2013年11月到达高位后,就再也支撑不住。随后位于日本的全世界最大的交易中心Mt。 Gox发生欺诈事件,更是成为比特币价格崩盘的导火索。
从2014年开始,比特币又进入长达两年的熊市。价格暴跌、信仰崩塌,曾经潮水般涌入的人群,也开始迅速退场。
曾经,比特币价格飞速上涨时,矿机生产中巨大的利润让资本接踵而至,创业者相继跑步进场。除了比特币矿机,莱特币矿机也开始出现。一时间,龙矿矿机、比特花园矿机、氪能矿机、宙斯矿机、银鱼矿机、西部矿机……几十家矿机厂商竞相角逐。
如今,当市场陷入长期熊市时,挖矿成了不划算的生意。没有人愿意花费昂贵的电费,去挖一大堆价值不断下降的数字货币。全网算力出现滞涨,矿机销售面临断崖式下跌,各大矿机厂商迎来大洗牌,只剩下比特大陆、嘉楠耘智等少数几家矿机厂商。
更令人唏嘘的是,矿机研发先驱烤猫在2015年突然消失,至今杳无音讯。有人怀疑,烤猫被谋杀了;有人认为,他只是隐藏起来;还有人说他有抑郁症,需要靠药物缓解,种种猜测充满了比特币论坛。
比特大陆在长期熊市中,几乎也接近破产边缘。吴忌寒为筹措资金,卖掉此前积攒的比特币,来保证研发和投片的继续。此时,詹克团正在研究比特大陆第五代采矿钻机Antminer S5,其与S1相比减少了约三分之一的功耗。
“随着比特币的价格上涨,矿工们回到了矿场,Antminer S5也成为其挖矿工具。当时,其他矿机厂商没有持续投入研发,第五代蚂蚁矿机S5成了最好的矿机,一下子让比特大陆起死回生。”一位比特大陆矿机业务渠道商称。
矛盾公开
早在2018年9月26日,比特大陆就宣布赴港上市,从而揭开了这家矿机巨头的神秘面纱。
比特大陆以矿机业务起家,在全球矿机市场份额占比近七成。招股书显示,比特大陆收入主要来源是矿机销售、矿池联运、矿场服务、自营挖矿四大业务。凭借这四大主营业务,比特大陆的收入和利润在2017年增长较快,并在2018年上半年达到了巅峰值,调整后净利润高达9.52亿美元。
从收入角度看,比特大陆2017年的总收入为25.18亿美元,较2016年的2.78亿美元增长806.95%。2017年和2018年上半年,比特大陆的营收分别为25.17亿美元、28.45亿美元;2017年和2018年上半年,比特大陆的净利润分别为7.01亿美元、7.42亿美元,调整后净利润均为9.52亿美元。
从业务构成看,尽管比特大陆并不局限区块链领域,而是寻求双线布局AI领域,但依旧难掩公司过度依赖“挖矿”业务的现实。招股书显示,2018年上半年,比特大陆矿机销售收入为26.84亿美元,占营业收入比例为94.30%。
正因为如此,比特大陆的业绩很大程度上与比特币价格直接挂钩,这也导致比特大陆最终梦碎港交所。
对此,港交所总裁李小加曾侧面回应称,港交所的核心原则是上市适应性。言外之意,即是比特大陆上市不符合上市适应性。
果然,到2018年下半年,全球加密资产市场彻底转熊,比特币价格从高峰时的近20000美元跌至不足4000美元,跌幅高达80%。而吴忌寒一直支持甚至投入巨额资金的BCH在11月硬分叉后的价格,大幅缩水至不足200美元。
加密资产市场的大溃败,直接导致矿机销售业务惨淡,降价、促销也难掩颓势。面临行业寒冬和监管的双重挤压下,比特大陆面临着主营业务急剧下滑的处境。自2018年四季度以来,比特大陆更是不断传出陷入巨亏、砍掉边缘业务、大规模裁员、高层不和等负面传言。
币价大跌,矿企库存高企,芯片流片失败,AI芯片无法产生收入,BCH分叉,上市失败,诸多问题一起爆雷在2018年下半年,比特大陆迎来最困难时刻。据梁启源透露,公司账上现金流最少的时候只有千万级别。
“就在那天,我们接到供应商的电话,要求公司结清应付账款。北京银行已经同意给我们的 贷款 额度在第二天就被削减了。”谈及此事,吴忌寒在员工大会上不禁感慨:“如果不是比特币价格在随后几个月反弹……公司可能没办法撑过去年冬天。”
重压之下,比特大陆开始砍掉边缘业务,并进行大规模裁员。2018年12月以来,比特大陆裁撤了开源社区、区块链金融、AI机器人等尚未盈利的创新业务。比特大陆近3000人的团队也裁到了1700多人,裁员比例超过50%。
然而,在2019年初的年会上,詹克团回答员工关于BCH的提问。他说,未来要客观中立地对待各类币种。吴忌寒立马上台反驳:你的矿机失去竞争力,被抢走了市场,为什么要怪到BCH身上。
“场面极其尴尬,矛盾已经公开化。”一位比特大陆内部员工透露。
控制权争夺
从一开始,吴忌寒和詹克团决定效仿谷歌,实行联合CEO制度。在很多投资人的故事里,吴忌寒和詹克团象征着偶遇、相知、互补、成功的创业典范。
利用不同专业背景进行互补,在业务上,两人有着很明确的区分。吴忌寒负责投资、矿池、矿场、矿机销售,詹克团负责技术、供应链、生产、AI,人力、财务、法务等则是向两人共同汇报。
创立之初,吴忌寒和詹克团达成一份奇怪的对赌协议,即是不给詹克团工资,而是当詹克团研发出矿机芯片后,就给技术团队60%的股份。随着蚂蚁矿机不断迭代更新,詹克团都能获得股份激励,逐渐詹克团持有股份越来越多,最终成为比特大陆的第一大股东。
不过,吴忌寒对于詹克团的股份激励颇有微词。吴忌寒承认自己答应,每一次矿机芯片达到指标,就给詹克团团队一定股份。但在10月29日比特大陆全员大会上,吴忌寒攻击詹克团把绝大多数股份占为己有,而没有分给团队,这是他成为大股东的原因。
随着双方矛盾逐渐公开化,吴忌寒和詹克团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战略失误。詹克团攻击吴忌寒做BCH,导致公司亏损;吴忌寒攻击詹克团把技术人员调去AI,所以矿机失去竞争力,被神马芯片超越。
无论是吴忌寒支持BCH,还是詹克团支持AI。这两个战略举措都很烧钱,同时又没有带来什么收入。在全员大会上,吴忌寒透露,詹克团因为接连芯片流片失败,导致公司亏损15亿美元,他在BCH投资上只亏了8亿美元。
以BCH为例,在2017年BTC硬分叉后,比特大陆放弃了挖取比特币的利润,投入了许多算力去挖BCH,同时又将不少BTC换成BCH去拉盘。实际上,BCH的价格远远不如BTC。截至2019年11月11日,一枚BCH的价格仅为312.02美元,不足BTC的三十三分之一。显然,吴忌寒押注BCH的战略判读出现失误。
此外,吴忌寒和詹克团在AI业务上也有分歧。詹克团想在AI业务上加倍投资,吴忌寒则认为这个想法简直“疯狂”,毕竟这跟挖矿没有直接业务关系。吴忌寒称,詹克团甚至还想让深圳的财务人员进行AI产品的销售工作。
吴忌寒觉得这根本不切实际:“那谁来负责我们在深圳的财务工作?我们将如何呈现IPO的财务数据?”他接着补充说:“(詹克团)还要招聘300名应届毕业生?我们现在有多少员工?如果一次性招这么多人,我们有足够的资源来培训他们吗?”
目前,关于比特大陆控制权的争夺尚无最终定论。“从当前形势看,吴忌寒占据较大优势,当然詹克团并不是毫无机会,关键是看谁可以获得中小股东和背后投资人的支持。”比特大陆前高管梁启源分析道。